“大人不要啊！”
孙志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车辆相撞的声音下，听不太清晰。
由于速度实在太快，面包车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随着卡车的轨迹而被迫变向挤压向房屋。
而是在与卡车接触的瞬间，面包车在空中急速翻转，众人的视线最终被卡车所阻挡。
而卡车也顺利撞塌一处不大的民居。
“停车，赶快停车！”
“快去救人！”
“打急救电话！”
“其他人跟我上！”
在经历过短暂错愕之后，领头人瞬间反应过来，连下几个命令之后，守夜车甚至没有完全停下，他已经推开车门蹿出去。
卡车在撞毁拐角处那栋房子之后，表面开始燃烧。
“混蛋！先救人！”
还没有听说过卡车表面会自燃的，这是有预谋的行动！
各种异能纷飞在将城中村的上空染成绚烂颜色，没多久的功夫，火焰熄灭下来。
万幸的是，被撞毁的那一栋房子里没人，住户早已经搬了出去。
“这么巧合？”
领头人不愿意相信。
整个车头已经挤压扭曲成一坨烫红的铁块。
身体强化型异能者上前将那变形车门拉开。
“报告队长，里面没有人！”
“给我仔细检查！”
“可是真的没有任何人，也没有血迹，什么都没有！”
领头人走到卡车前观察，面色凝重。
忽然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，狂奔向那撞飞的面包车。
而这时，检查面包车里的守夜人也传回来消息。
“组长，面包车里也没有人！”
“草！”
“散出去，给我搜！”
......
距离翻滚爆炸的面包车不到三四米的一处井盖下面。
王衡一只手拉住楼梯，另一只手拉着已经被吓晕过去的孙志。
好在孙志胆子小已经吓晕了，不然王衡还得腾出一只手来捂住他的嘴。
先不说他究竟有没有第三只手捂着他嘴，假设他真的有第三只手，他也不希望自己手上留下他恶心嘴唇的触觉。
那辆卡车自然是王衡的手笔。
在里面开车的也不是人，是老鼠们......
一只老鼠在卡车前窗前望风，剩下的老鼠踩刹车的踩刹车，踩离合的踩离合，踩油门的踩油门。
最大的那只老鼠统领，自然是执掌方向盘。
而撞毁的那栋楼，也是事先调查过已经没有人居住的空楼。
卡车在撞向车辆的第一时间，老鼠们已经四散而逃，没有一只损伤......
“这次表现不错！”
王衡对肩膀上那只大老鼠说道。
“唧唧！（为大人服务是我的荣幸！）”
“呵，连你都会玩话术了。”
“唧唧唧！（一切为了大人的伟业！）”
下水道中不可避免还是有些许味道的，不过比起王衡以前见过的下水道要好了太多太多。
一盏盏灯被叽叽喳喳的老鼠们点亮。
王衡借着灯光测了一下高度，而后直接松手，整个人从楼梯上落下。
“啪嗒！”
皮鞋落地十分轻盈，然而“刺啦”一声。
王衡提着孙志的衣服后颈处撕裂。
孙志脸朝下重重落在了下水道的地上。
“啊——嘎——”
被摔醒了的孙志张嘴就要惨嚎，王衡的手掌已经紧紧捏住了他的颈脖让他发不出一丝声音。
“嗬嗬嗬——”
孙志以为王衡是要杀了自己，喉咙里的唾沫不要命的往外窜想要发出声音。
拳脚也对着王衡袭来。
“唧唧！（向敌人冲锋！）”
老鼠们总不能眼见着伟大的驭灵使大人被区区犯人弄脏，最硕大主要用来参与战争的大力鼠向孙志扑去。
它们连成一片，将孙志的四肢死死抓住！
“不错！”
王衡将老鼠大统领叼过来的破布塞进孙志喉咙深处，世界终于安静下来。
孙志眼睁睁看着一群老鼠在自己身体上留下无数牙印，心里害怕极了。
这些老鼠仿佛有灵智一般，最聪明也是最大的那只老鼠竟然能跟王衡对话！
虽然他听不懂老鼠“唧唧唧唧”在叫个什么。
但王衡说话明显是一问一答式，而不是精神病人的自言自语。
巨大的恐惧让他再次晕了过去。
“这么胆小，犯的事儿可一点不小。”
王衡仔细听了听地面之上的声音，守夜人们暂时没有发现这里面的猫腻，于是他便跟着老鼠大统领往老鼠们的基地而去。
老鼠们基地的标准并不是按照它们习性所建造的，而是按照人类生活的标准设立。
而单独由老鼠没法解决的技术问题，则会由李廷派人解决。
看着眼前仿佛碉堡一般的底下堡垒，王衡陷入了沉思。
“要不是因为你们是为我工作的，我都会感到害怕！”
“唧唧！（谢大人夸奖！）”
老鼠大统领得意极了，杵在王衡的肩膀上叉腰而立。
“唧唧！（小的们！把这个丑陋的人类绑起来！）”
一群老鼠便席卷着孙志，将孙志捆绑在十字架上。
“呜呜呜，呜呜呜！”
被破布挡住了嘴巴，孙志说话甚至连王衡都听不懂。
“行了，把他嘴里的破布弄出来。”
“唧唧！（遵命！）”
由于那破布实在塞得太深，一只老鼠拉着另一只老鼠的尾巴，让他深入孙志那深渊巨口中。
又怕他突然丧心病狂闭嘴将老鼠兄弟咬死，其他几只大力鼠就像是力士扛鼎一般顶住孙志的上下颚。
孙志觉得自己离死已经不远了。
王衡看到他的眼珠往上翻，这些老鼠虽然都有洗刷得很干净，然而它们的爪子，是在下水道里跑的。
离鼻子近的老鼠身上味道从孙志鼻孔里拼命往里面钻。
破布才掏出来，孙志便疯狂喷溅致命液体。
“大人，放过我，放过我吧！”
他看向王衡的眼里满是乞求。
然而王衡心里丝毫不为所动。
任何人在遭遇这样对待之后，看起来似乎都很可怜。
但这样并不能掩盖他们曾犯下的恶行，轻一点的比如把王衡的脑袋砸在桌上，重一点的就不必多赘述，除了不敢开直播虐|杀以外，他几乎什么都做过......
“你就是要杀我对不对，你就是要杀我！”
有这样本事的人，几乎根本不会在乎他的价值。
经历了无数次绝望之后，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命运。
“当然要杀你。”
王衡笑了笑，将身上那件燕尾礼服脱下来放到旁边的挂衣架上。
“我们根本无冤无仇，你凭什么杀我！至少给我一个理由，让我死了也能瞑目！”
“那些被你玩弄又被遗忘药剂强行忘掉记忆的女孩子们自杀的时候，好像没有一个是死得瞑目的吧？”
王衡在老鼠们推过来的椅子上坐下，王衡饶有兴致地盯着孙志，他临死挣扎时的模样很有意思。
“你是京城来的？你是哪家女孩子的父亲？亲戚？朋友？男朋友？未婚夫？丈夫？孩子？我可以给你补偿！”
孙志问了一连串，每一个询问的身份都代表着他玩|弄过的女人们的类型。
“不用猜了，我不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人，只是个旁观者而已。”
王衡笑着伸出手虚放在脸上——
“欺诈解除——视觉，听觉，嗅觉......”
“你你你！你是王衡，你是王衡！”
孙志几乎是喊出来的。
“堂堂孙公子既然能记住鄙人的名字，实在是我的荣幸~”
“我跟你无冤无仇，你......”
“哎别啊，我们还是有点冤有点仇的......”
“我只是今天审讯了你一下而已，你怎么能......”
“不不不......”
王衡摇晃着右手食指，血藤从手腕脱落朝孙志而去。
“呲——”
“啊——”
血藤贯穿了孙志今天受过伤又好了的手腕。
“不仅仅只是审讯而已，再多想想，我不着急......”
他满意地点点头，老鼠大统领带着一群手下在另一边按队形排排坐好。
它要学习人类的审讯技术，以后王衡再有什么审讯的任务，直接交给它就好了！
“唧唧唧唧！（你们都给我好好学，以后这些全部都用得上的！）”
“唧唧！（是！）”
“唧唧！（是！）”
......
“我的手下，我的手下砸了你的头，对不起，对不起我道歉啊！”
孙志在十字架上拼命扭动，老鼠们绑好的绳子都被弄得有些松了。
血藤旋即缠上去，将他紧紧束缚在上面。
“不止啊不止，我记得你看聂贝贝和叶小小的表情很不对劲吧？”
“我只是，我只是单纯的欣赏，对！单纯的欣赏！”
“单纯地欣赏到找她们要PP号？”
“......王衡！我都道歉了啊，我道歉了，你要想想你还有广阔的前途，放了我，只要你放了我，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！”
“我想要你的命。”
“你凭什么要我的命！”
孙志直瞪瞪盯着王衡，王衡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，但从他的眼里，没有看到哪怕一丝的情感。
他不得不接受，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这个事实。
“我知道了！你可怜那些被我玩过的女人，哈哈哈哈，你可怜她们，你想审判我！”
孙志突然笑起来，笑得极为癫狂。
“一个喜怒无常杀人无数的疯子，秦风的一只棋子，你要审判我！？
你敢说你没有伤害过普通人？守夜人执行任务以任务保密性为重，必要时甚至可以杀掉普通人目击者！
这个规则你以为我不懂吗！？你怎么配审判我！你凭什么杀我！？”
临死之前，孙志竟然又冷静下来，他疯狂嘶吼着，唾沫横飞。
“不凭什么，就像你玩|弄她们只是临时起意，我杀你，也只不过是兴之所至。”
王衡眼里竟然有了些许笑意。
“怎么样，这个答桉你喜欢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