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藏的人民和奴隶，那就是他权力的来源与保障！
娘氏使者脑子已经昏了，听着琼波·邦色的话却全然没有反应过来其中的意思。
瘫在地上，嘴里止不住地念叨着。
“我的族人……”
“让他们回来吧……”
“大相……”
诸如此类。
断断续续，吞吞吐吐，含含湖湖……
另一个琼波·邦色的人也撒开了手，抱起双臂看着倒在地上的他假惺惺地说道。
“大相，不如您就答应他吧！把还剩下的那些苏毗人撤下来吧，这样也彰显了您的贤德啊！到时候赶走了大明人，占领大唐土地的时候，声誉高一些总是好的！而且……达波人不还没有收拾呢吗？”
近朱者赤，近墨者黑。
琼波·邦色的这两个手下也不是什么好鸟！
达波在整个吐蕃地界的南侧，而苏毗在北侧，战线则又偏向西侧，等达波人赶过来接替战线……
苏毗人早就不知道埋哪去了！
而接替苏毗防守的达波人，又偏偏可以给他们撤出吐蕃进入大唐争取足够的时间！
这样对琼波·邦色，表面上收获了一群不知情人的赞扬，实际把两个不顺从他的国家直接覆灭，不留痕迹！
“好好好！还是你聪明！就这么办！传我命令，让苏毗人准备撤下来，让达波人顶上去！如果他们不愿意，你们懂吧？”
两个手下挤眉弄眼地笑着。
“当然懂了大相！不就是鼓动准备撤离的‘兄弟们’施压吗？小意思，您都教过多少次了！”
“嗯，那就好！不要让我失望！这次若是成功离开吐蕃，我就让你们入朝为官！”
“多谢大相，多谢大相！小的们保证完成任务！”
两人正要离开，脚下那微弱的声音却突然提高了几分。
“我娘氏的人呢？大相……我娘氏……”
琼波·邦色翻了个白眼，把脑袋撇向别处，满脸的嫌弃和厌恶。
一摆手，叫住了两个准备离开的人。
“把他拖出去，不要碍了本相的眼！”
“是是是！走吧你……”
出去之后，两人犹如丢一条死狗一样把他拖到了没有人的地方，天上几只鹫类大鸟伸展着双翅在空中盘旋。
目光却没有离开过他们……
好听点叫天葬，不好听的那就是毁尸灭迹。
“娘氏……”
“娘氏？娘氏连战场都没上到早被大相灭族了！别想着了啊，闭上眼，等死吧！”
娘氏一族终究没有逃过被灭门的惨剧。
不过或许都尔瓦堡并没有被拆毁，只是被琼波·邦色掠夺一空而已！
饶是使者知道娘氏一族一如那百足之虫般死而不僵，但他知道这个消息还是毁灭了他心中最后的支撑。
精神、肉体、生命、灵魂……
一切能坍塌的，都塌了，什么都没有留下！
剩下的，只有对着两人离去的背影，喃喃道。
“我……以娘氏血脉为咒，我诅咒琼波·邦色……诅咒你们，诅咒他所有追随者……不得好死！”
谁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，只能瞧见他的血液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划出的伤口快速流淌出来，渗入土地。
代替他和魔神、他的信仰做了交易。
剩下的鲜血很快干涸凝固，天上的鹫落下开始饱餐。
一切真的如琼波·邦色预想的一样落入尘埃、灰飞烟灭……
了吗？
……
“哦，拉赫！好久不见，谢谢你们的支援！”
“陈，这是我们波斯王朝应该做的，不管是对朋友而言，还是对我们的宗主而言。”
与陈庆之抱在一起，选在这前线战场上相见的，是萨珊波斯的名将拉赫扎德赫。
眼见两人关系这么好，一见面就抱在一起，可实际并不是这么一回事！
陈庆之和他算是不打不相识，又算是一对冤家。
起初陈庆之支援波斯，拉赫扎德赫看不上陈庆之的指挥能力，但接连两次“下马威式”的演习，成功让这个在尼尼微战役中已经有些自闭的人彻底自闭……
虽然没有拜陈庆之为师，但有意无意总喜欢和他在一起看看练兵之类。
到后来，就是拉赫不让陈庆之简称自己的名字；而陈庆之让拉赫扎德赫叫自己的字而不是姓……
诸如此类的小事一天能抓出来两三件。
波斯的女王都有些头疼，觉得这俩人就是两个小孩子，一边打着架，一边介绍“这是我最好的兄弟”……
“哦，我们之间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了。我们皇帝不是说了吗？我们两国平辈而交，哪有宗主不宗主的！”
宋朝之：东西线太远了，实在管不过来……
“我们女王陛下说了，是你们帮助我们开始摆脱经济衰退和各社会阶级、宗教纷争的，也是你们帮助我们稳定了统治和和平，这是你们应得的，我们应该知恩图报！”
“可以了！你能不远千里过来支援我们我们已经感受到了，这也就足够了！”
陈庆之说完，故意冷了脸色甩开了他，告诉拉赫再说下去自己就翻脸了的感觉。
可陈庆之也明白，就算他们嘴上不说，手上也会做。
大明也不是不想要这附属国，饶是宋方和宋朝之第一次看见波斯现如今的版图时也吓了一大跳！
真的大，而且地理位置极其重要！
只是本应强弩之末的波斯哪怕土地足够大，也真的太乱太穷了，根本找不到一片净土。
也是，最富庶的地方也在和罗马的战争中被糟蹋的不剩下什么了，国家也在接二连三的战争之中消耗光了资金与军力。
如果承认了是萨珊波斯是大明的附属国，那付出的就要太多太多，远不如现在的“朋友关系”来得实在。
拉赫扎德赫挠挠头，心里却对女王陛下的秘密任务失败而表示无奈。
又突然想起什么一样，有些兴奋地再次搂住了陈庆之
“嘿嘿嘿，那就不说这些了！我这次来可是给你带来了惊喜的！”
“惊喜？什么惊喜？象兵？”
“你怎么知道？又是你们的那个什么……算卦？”
陈庆之无语地笑了，明晃晃毫不掩饰地嘲笑着拉赫扎德赫的智商。